第二天,春柳又跑来同我打探。
「姑娘确定兄长是叫笙哥哥吗?奴婢在京城生活了二十余年,从未听过哪家公子名字里带笙。」
我眼神疑惑,状似回忆,而后提笔道,【或许不是这个字,但音应是没错的。】
看她陷入思考,我一拍脑袋,吸引她的注意。
【我想起来了,他的耳垂上有一颗肉痣,我时常要摸着睡觉。】
指向越来越明显,虽然春柳还一头雾水,但身为京都贵女的将军夫人可不会不知。
能让整个京城无人敢用「笙」字取名,当然只有皇室有这份能力。
毕竟与皇子皇孙同名,会犯了忌讳。
听闻江淮之隔日去了趟宫中,回府后直奔夫人房内。
这些是另一个婢女说与我听的,当然语气可就没那么平缓了。
毕竟她是说来让我知道,将军和她家夫人感情有多么好的。
我听后眉眼一弯,感情好就行,就怕他们感情不好。
万事还得两口子商量着来。
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一个也跑不掉。
七日后的宫宴,将军府早早的就开始准备,流水一样的首饰衣裳送进主院让夫人挑选。
我在纸上问春柳,【将军和夫人一直都如此重视宫宴吗?】
春柳挠了挠头,「往年倒是没今年这么麻烦,兴许是今年打了胜仗,所以更加重视了些。」
临近宫宴的前一晚,江淮之来到我房中,他握住我的双手,桃花眼中泛着深情。
「心儿,这段时间委屈你了。」
我低头不语,假装看不见男人摩挲着我手腕处的胎记。
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「你入府已有数月,我都不曾在你这留宿过,不如今夜我们二人便圆房吧。」
我胃里泛起阵阵酸水,差点想将肚里的污秽之物一股脑的吐在他身上。
他们夫妇二人为了我的医术,做下这局把我困在府里。
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盼着我能心甘情愿留下。
我忍着心底的恶意同他比划,【你的伤虽然已好,但还需静养半年,这半年内不可房事,否则将会……】
后面的话我没描述,只伸出食指弯曲两下。